祁鹤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安家】北京故事

翟云霄x房似锦       轻微 锦姑咒 向

ooc如山倒 私设大如天

*醒悟的利用品 和 利用她的集团副总


适配bgm: 雨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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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那些日子就像窗格上那层薄薄的纸,一吹便破了,也是躺在大明大亮的天光里里做了一场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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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总,我能向您借些钱吗?我可以打借条。”



下班点早已过了,总部大楼灯熄如黑夜般死寂,偶有三三两两同事仍低声下气为了生计伏在案前讨好客户。而房似锦如同变戏法般不让人怀疑地侧身进了总监办公室,此刻她却垂眸盯着脚尖有些犹豫说出了这句话。



头顶吹凉的空调轰轰运作着将半长头发吹起落下,巨大落地窗倒映窗外闪眼霓虹灯,昏暗台灯光线打在面前男子坚毅下颌,翟云霄将手背在身后,很悠闲自得的吐出烟雾在头顶撩转几圈后散入空中,嘴角噙着得体笑意与自己一手提拔的小销售对话:“怎么?家里出事了?”



他不是不知道房似锦一向要强,若不是到了绝境也绝不会低三下四堕入尘土般来向自己寻找所谓帮助。人啊,有弱点好,有了弱点就是最好拿捏,就是这样,被利用的人就像是蚂蚱一样,上贼船便由不得自己了。



这是北京,不是什么乌托邦



天可怜见儿,旁人认为的拼命三娘此刻眼眶微微染上一抹凄凉红,她自嘲一笑,踩着高跟鞋的身子有些踉跄维持站立,嗓子哽了哽却咬紧牙关不透露一个字。



“真不打算告诉我?”翟总监此刻脾气好好,收敛笑意将犹在燃烧着的香烟丢入烟灰缸中,零星点点火花瞬间腾起转瞬消失化作灰烬落在实木办公桌上,小销售下意识红着眼眶往后退,红唇一张一合想要解释却哽咽在喉中,小眼泪早就不受控制的扑簌簌往外掉,让人瞧这可怜样子也是要心疼的。



翟云霄有些无奈,从西装口袋抽出手帕往房似锦走去,按住小姑娘肩膀贴心为她擦掉眼泪,细声安慰着:“别哭啦!小姑娘要坚强一点的喔!钱我可以借你,你有经济能力再还我也不迟,”



片刻房似锦就接过手帕,手帕上并非刺鼻香水味,而是沉稳的檀香气味,擦掉带着苦咸味眼泪,她稳了稳心绪说:“是我弟弟读大学要学费,家里还非要造房子,来找我要钱。我哪里找得到那百十万!我知道翟总监您对我有提拔之恩,也只好来找您了。”



男子往布艺沙发中一窝,抱着手臂也不再说话,片刻向房似锦招手示意她过来,她也乖巧上前听翟总监说话,他出手倒是阔绰,很爽快问:“要多少万,我借给你。”



“八十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总监这样人好,房似锦也不好狮子大张口,粗粗略略报了个数字,那人便一下答应给她一百万。



翟云霄知道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但是还是隐隐约约带着好奇心犹豫开口:“你父母呢?你父母没有积蓄吗?还要委屈你这个姑娘来借钱。”出口便是暴击,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听到父母,房似锦便再也忍不住,嗬一下哭出声来,再论翟云霄有过几个女友此刻也是不好用,因为面前小姑娘哭的厉害。还好办公室还算是隔音,否则恐怕惊动员工,不知道的可算是要揣测一把,到时候也不利于自己升上副总的位子



不过此刻她好脆弱,仿佛风一吹她便折作两折。



那天房似锦哭了好久,翟云霄也跟着安慰了多久,女孩连同自己的家世一起合盘托出,可他只是同情。



利用的人,只能是同情



能说没有爱吗?他怎么能不爱面前这个坚毅勇敢的女孩呢?可是利用大过了爱,赤裸裸的利用。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便认定房似锦会成为自己的棋子,他操纵全局,她就甘愿去当那马前卒。



翟总对房似锦这样好,她怎么能不仰慕这个颇有建树又对自己不错的人呢?从小缺乏安全感的房似锦怎么能不对这个呵护保护她的翟云霄动心呢?说不动心怎么会是真的?



否则怎么甘心被他利用?哪怕知道只是一场豪赌。



再后来房似锦结婚那天。翟云霄早已跌落云端身败名裂成了一个普通人,没有钱没有势,早前的安莉莉早就离他而去。他想起当年的青涩少女如今该长成了稳重女青年了看,现在翟云霄在油腻的皮沙发里坐了好久好久,他甚至想象到了那个女孩穿着洁白的婚纱向她的丈夫一步一步走去。



她是徐文昌的新嫁娘。



在上帝的指引下,他愿意,她愿意。



昔日的翟总托着脸,一杯一杯的酒入喉辛辣无比,他回想着也曾属于他和房似锦的北京故事



北京也不是温室,没有地方让给他们的感情生根发芽。



而房似锦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呢。大概是翟云霄为了庆祝她打入洋房市场那天送了她一个爱马仕包包,上海外滩的风景怡人,午后风撩动人心。她好高兴,因为她觉得终于得到了上司的认可,那份仰慕之情也算是得到了回应。



是闪闪无意揭穿,是张乘乘的惊愕,让她的自尊心落荒而逃。



从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她是个利用品,翟云霄的利用品,而这个利用品只能值一个A货价钱。



说到底,是翟云霄觉得她房似锦不配而已。他甚至把那个真正的高奢包送给了自己的正牌女友,千金安莉莉。



真情即是一场骗局,企图将她拉入陷阱。还好她不相信。



但是这份爱情不值得她去歌颂,利用品和主人的病态关系,房似锦不可能容忍。于是那个包,连同着所有没来得及发芽的爱意,被她绞碎狠狠扔进了垃圾桶里。



直到他都快要忘记了是多少年。雨水时节,黄浦江上送来的晚风清凉爽人,房似锦轻拍弄着小小摇篮中婴儿的小包被,哼着轻歌哄女儿入睡。小家伙倒是很贴心,轻缓匀长地呼吸着进入了睡眠。



徐文昌在厨房熬雨水粥,腾腾的枣粥香气让她总算有了归属感,丈夫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她捧着粥忽然释怀地笑了,她坐在落地窗前,却不再像在那年北京时好奇向外望窗外的灯红酒绿。她的北京故事早就谢幕了。



翟云霄会常常想起房似锦,房似锦却再也没有提起过他的名字。



因为那段所谓的北京故事,早就在那个夏风撩人的午后被翟云霄喝了倒彩。开头都没来得及,落笔就烂了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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